更何况我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要知道云子接收的是陈雱的记忆,如果宁宁真是谈抒宁,他就不可能被自认为是陈雱的云子当作自己的朋友,要么宁宁另有身份,要么他们的记忆都出现了错乱。
可这叫我怎么相信,总不至于事情真这么巧,当年我不仅去过明城,我的记忆还刚好移轴到了宁宁身上吧?
“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能充分证明我不是王岭飞。”我试图反驳,“之前陈梦兰也一口咬定我是封移,当时她说的有理有据比这条短信可信度还要高,可事实呢?那不过是她为了让我放下警惕随口瞎编的谎话罢了。”
“你提醒我了。”他从包里又翻出一张纸,“这总不能骗人吧?”
我拿过一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居然也是一份鉴定书,上面清楚地写着两份血液样本的分析结果极大概率支持两人确系一母同胞亲兄弟的结论。
“这样的鉴定书又不是不能伪造……”
我不以为意地开口,正要将手机和鉴定书还给他,他断然打断我的话:“如果这份鉴定书是假手于人我当然不会信,可这个结果是我亲手拿着我们的血液样本做出来的,这就容不得我不信了——你的的确确是我弟弟谈抒宁!”
他一提到血液样本,我脑子里灵光乍现,瞬间理清了来龙去脉:
为了让我能以封移的身份去到封家,皮思诺他们费了不少心思,当时陈梦兰拿到的那份鉴定书未必就是假的,换言之他们确实曾采样比对过,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宁宁并非真正的封移,于是又找到了云子那里,最后弄出了这么一份如假包换的鉴定书。
但不管是宁宁还是云子,他们的血液样本肯定都是以我的名义送去鉴定的,假设宁宁真是谈师兄的弟弟,谈师兄拿到的又刚好是宁宁的那一份,他不知其中内情,会误以为我是他弟弟谈抒宁也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