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你跟小岚做了，这资我就不撤，合作嘛，你不能让我承担了风险，连点甜头都不让我尝，你说是不是。”

嵇黎初跟着颜旻佩走到温励寒所在的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道中气十足。又满是戏谑的男人声音。

温励寒已经一口气喝完大半瓶伏特加，没有加任何饮料冰块稀释的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跟心。

程总这个变态怎么可能让他喝半瓶酒就轻易松口，“温总，大家都是男人，小岚长得也不丑，人家好歹也是夜时的头牌，你就现场做给我看看，我满足了，你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共赢啦。”

“不然我可是冒着被颜总封杀的危险跟你继续合作，你总得让我先开心开心。”

温励寒眼中愠怒，他看着程总那张下头的脸竭力隐忍，“程总，今天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说的酒我喝了，是不是接下来我做不到你的要求，就没得谈？”

程总吸了口夜时公主递过来的雪茄，他微微眯起眼睛，“你说的诚意要我觉得满意才行，温总，你也知道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点动静，颜总已经在圈内放过话，现在人人见你就像见瘟神，除了我，你手里的项目还有哪个存活的吗？”

温励寒冷峻的面容上不辨喜怒，此刻一身黑色衬衫的他像是隐匿在这包间中的猎豹，掩盖不住周身的戾气。

可沙发上的程总却不以为然，仍旧自顾自说到：“既然一身傲骨，又何必跑到这儿来跟我讲什么诚意？温总，我们有句古话叫落难凤凰不如鸡，你现在的处境比起这夜时的少爷还不如，你再怎么清高，还不是要求着我不要撤资，因为你清楚，你的清高救不了尚瀚，只有钱可以。”

站在门口的嵇黎初胸口狠狠起伏，她咬紧牙关，大力推门而入。

门重重地砸在墙上，温励寒听见声响一转头就对上那双嗔怒的眸子。

大喜之后是害怕。

害怕她听到那些话，害怕她会更加误会他越来越没有底线。

“阿黎...”

嵇黎初沉着脸拽住他的手腕，“跟我出去。”

温励寒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的柔荑，她温热掌心传来的触感，在他心上轻轻撩拨，可发出的声音声声振聋发聩。

沙发上的程总看清她的容貌后，眼睛一亮，不由地坐直了身子，“这位小姐是谁？你来我的包间带走我的客人，是不是不合道理？”

嵇黎初从进门就没看他一眼，听见他带着方言的口音，她冷冷看了过去，“这位先生，你说落难凤凰不如鸡，那你还知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你是谁？当初你求着他跟你合作的时候，他怎么没用你现在这副丑恶之极的嘴脸对你？况且贺家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不过是替贺董事长收拾烂摊子，尚瀚不是他的，他可以不要，所以他没必要在这儿听你落井下石。”

“还有，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无往不利无奸不商的生意人，你应该也知道他之前的身份，不管是现役还是退役，你有几条命敢这么诋毁他？你又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你比他高一等？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像你这种人势利眼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他们守护的和平盛世之下！”

“别觉得你现在拿捏着他的命门，不就是个合作嘛，你爱撤不撤，但是，从今以后，你绝对踏不进京州一步。”

嵇黎初冷冷静静说完，温励寒就这么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根根分明的长睫，被势力的程总出言羞辱，他内心毫无波动，让他喝酒，他也可以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