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苍墨无奈舍下美人,前往接迎顾忆荷和高璟,应付其事。
蓝瞳暂获自由,快速穿好衣裳,悄往彦息居而去。
潘香茹收到瞳儿发出的信号,哄着宁寒望睡去,敛迹离开卧房,与之相见。
“恭请蓝乡主……”
蓝瞳诚惶诚恐,急忙搀她起身。
“岂不折煞奴婢?主子快快请起。”
“主子行礼,奴婢不敢当。”
潘香茹执意要跪。
“你我之间,原就没有奴契,你从来不是我的奴仆。”
“如今,你贵为乡主,我向你行礼,是应该的。”
蓝瞳亦是坚持。
“主子待奴婢恩重,奴婢心甘情愿为你仆从。”
“礼节,若免不得,就请主子,对外做个样子就好,私底下我们仍然如旧,像家人一样共处。”
潘香茹莞尔一笑。
“好。”
“既是家人,你不该自称奴婢。”
“我一直说,我们应当平等相待,你非是不听。”
“今时,你必要听从了吧?谨防隔墙有耳,被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听她哄话,蓝瞳心里一暖。
“是,那我们就平等相称。”
她述说正事。
“我来,是为告知,邹嵁依女娘之计,送去月溪公主,同时,还给璃王殿下送去一封信。”
知她忧心之处,潘香茹说明情况,以作安抚。
“我猜到,他暗藏私心,写信,表明宁云溪身份。”
“自然,瑶儿也有这般猜想,故而,处处留心。”
“他那封信,早被我们拦截,没有送到璃王殿下手中。”
蓝瞳悬心一放,欣喜非常。
“我就知道,他的诡计,不会得逞。”
潘香茹侃侃然,继续说明情况。
“瞳儿勿忧。”
“瑶儿那边,一切顺利。”
“过了今夜,璃王殿下趣足,从明日起,宁云溪便要遭受身毁之痛。”
夜色,于她妍眸,渲一抹漆黑。
“宁奉哲驾崩、宁云溪身毁,宁府再没有人,斗得过我们。”
“我们尽可施展计策,讨回公道,把我们受过的苦楚,全部还给他们!”
蓝瞳谦敬而道。
“襄助主子和女娘,我愿尽绵薄之力。”
潘香茹眸色,一转担忧。
“你不忙尽力襄助我们,先管管你自己吧。”
蓝瞳一脸迷茫。
“我自己?怎么了?”
潘香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脸上伤痛,从何而来?”
蓝瞳假言。
“我不小心打到自己,不疼。”
潘香茹嗔怨。
“你休瞒我。”
“告诉我,是不是邹嵁欺负你?”
蓝瞳心虚低眸。
“嗯……”
潘香茹表意关怀。
“前时,你孤身一人在此,受气,我尚可理解。”
“这会儿,有我在,你怎么还是这样怯懦?”
“你不敢反抗,可以提我,让我来保护你。”
蓝瞳道出原因。
“他说,探听消息,并未探得宁寒望新欢,是为何人,只知是一位妇人。”
“我以为,主子有意隐藏身份,因此,没敢提你。”
潘香茹澄清。
“我没有隐藏身份,是他打探不仔细。”
“宁寒望新欢是谁,他根本不在意,只想着,用这事,引你失望。你为了生存,自然对他千依百顺。”
蓝瞳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