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姜海力气惊人,阿央使出千斤坠对他来说竟是轻若无物一般。
姜海单手向上一挑,将阿央扔飞一丈多高,此刻阿央人在空中,空门大露,眼睁睁地看着姜海一记钉壁打来,眼看就躲无可躲,却是一旁的袁土扑了上来,将黑龙戟打偏些许,令阿央避过一劫。
姜海大为恼怒,回手一巴掌将袁土拍倒在地,又转头对阿央使了招冲铲,可阿央已是有了准备,当即躲了过去。他心中惊道:“这人竟是天生神力,而且一手戟法好生了得,幸好刚才袁土救我一命,否则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不知不觉中,后背已浸出冷汗。
“好小子,再吃我一戟。”姜海豪气冲天,大声叫道。
阿央面色凝重,没有答话,已经暗自戒备,生怕再着了此人的道。
忽然,那年轻公子眉头一扬,试探喊道:“四师兄?”姜海忽然收手,和司马接一样错愕,冲着几人看去。
只见一名白发少年苦笑着上前一步,好似有久别重逢的欢喜,亦有饱经沧桑的无奈,道:“八师弟,你怎么在这?”
原来这名年轻公子竟然是龚宁的八师弟,赵峰,二人近一年未见,各自都经历了不少事情,再一见面自然是千滋百味。
赵峰看了看胡金、袁土,又对龚宁问道:“这里是我家,我当然在这了。师兄,你们这是?”龚宁先将目光转向胡金,胡金点点头,以示这里确实是赵峰的家。
龚宁眉头紧皱,方才想起,赵峰也是姓赵,只是在乾天宗时赵峰衣着穿戴极为朴素,回到家却是一身锦绣华袍,富贵冲天,令龚宁一时间没敢将他与赵公伯联系起来,但现下细细一想,恐怕赵峰就是胡金口中的少郡主了。
龚宁沉声问道:“师弟,你是这北安郡的少郡主?”不知不觉间,语气已是有些冰冷,不似刚才那般带着些许激动了。
赵峰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没错啊,他们二人我也认识,那个鹰眼的叫胡金,那个魁梧的叫做袁土,是我爹爹的手下,没错吧?”说着,语气一变,质问道:“只是师兄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将我爹爹的书房都给烧了?”
龚宁却是没想到赵峰竟然能直言承认,好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这把火是他自己放的,至于我此行的目的,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龚宁冷冰冰地说道。
赵峰闻言,面色惨白地倒退一步,不可置信道:“师兄,你开什么玩笑,爹爹宅心仁厚爱护百姓,还叫我在宗门好好修行,以后好捍卫天下苍生,你又自小呆在山上,离这里远得很,怎么可能和你结仇?我不信,我不信……”
“你真的不知道你爹爹是什么人么?”龚宁沉声问道。
“我爹?我爹不辞劳苦为国为民总不能是坏人吧?”赵峰有些生气。
龚宁一声冷哼,道:“为国为民?八师弟,你我师兄弟重逢,本该欢喜,但你却是我仇人之子,不过念在往日情分上,我就与你说道说道,你也算是学了咱们乾天宗的清规戒律,自然能分晓黑白是非,你一会倒是给我说说你爹到底怎么为国为民了。”
“还请师兄赐教。”赵峰压抑着怒气,冲龚宁做了个辑。
“你先说说,你是否认得涵月国月帷公主,并想与她联姻?”龚宁喝道,脑中不禁想起五师妹对赵峰恋恋不舍的眼神,心中一阵绞痛,他当先问出这个问题也是要为五师妹讨个公道。
“什么月帷公主?我不认得。”赵峰矢口否认。
龚宁又转头问胡金:“当初不是他派你们去涵月国提亲的么?”
胡金一声苦笑,道:“公子误会了,当时派我二人去的是赵公伯,和少郡主毫无关系,少郡主多年来在外求道,鲜少回北安郡。此事,他确实不知。”
龚宁神情一缓,知道赵峰并未私下做对不起林琳之事,顿时觉得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