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爷爷,二爷爷他……他心神受损,此刻仍旧昏迷不醒。”龚宁脸色一苦。
上鸿子闻言心中大急,想要去看看徐召巨,却身子刚动便因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了身上的无数伤口,不禁疼得满头大汗,闷哼一声,只得急着问道:“宁儿,你不是精通医术么,你快想想办法啊!”
龚宁一声叹息,道:“心神受损和其他伤势不同,无药可医,只得看二爷爷自己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上鸿子十分敬佩徐召巨,忽然听得徐召巨心神受损昏迷不醒,心中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当下也只有一个做不得办法的办法了,就是让灵丰常伴在二爷爷身侧诵经念佛,化解二爷爷心中放不下的执念。”
“都怪赵公伯那恶贼,要不是赵公伯,徐前辈怎会伤成这样!”上鸿子恨声骂道。
那日在绝情阵中,龚宁、阿央、徐召巨尽是陷入了赵公伯的幻境之中,不能自拔。
可他自小便一心向道,道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定,说是赤子之心也不为过,如同一面洁白无瑕的晶石一般,那日在幻境中负面情绪竟然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但阵内毕竟是赵公伯的小天地,他实力远本就不如赵公伯,又要时时刻刻顾及到龚宁他们三人,以防赵公伯对他们下手,故而攻少守多,因此与赵公伯的战斗中处处受制,以至于身受重伤,差一点就惨死在了赵公伯的手中,幸好龚宁及时醒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召巨作为他们中最为年长,又最有名望的老前辈,却因为赵公伯落得个昏迷不醒、心神受损的下场,上鸿子念及于此对赵公伯更恨了三分。
“师叔,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龚宁看了一眼面色尴尬的赵峰,赵峰打断他,苦笑道:“哥,不用管我,我没事,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上鸿子眉头紧锁,疑惑道:“哥?”
龚宁踌躇片刻,道:“师叔,我若是说了还请您不要生气。其实赵峰是我的弟弟,我也是才刚刚知道的。”
“什么?他是你弟弟?他是你弟弟是好事,我又怎么会生气?”上鸿子有些不懂龚宁的意思,转眼又瞧了赵峰几眼,忽然他脸色一变,好似看出了些什么,渐渐变得恼怒起来。
赵峰点点头,好似证明了上鸿子的心中所想。他忽然跪倒在上鸿子床前,面色愧疚道:“家父正是赵公伯,害师叔受苦了。对不起,师叔,弟子并非有意瞒你,弟子原本打算等您伤好了以后再说的……”
“闭嘴,没想到你竟然是赵公伯那恶贼之子,哼!今日哦念在琳儿对你一往情深,饶你一命,你现在给我滚出去,以后也别再见琳儿,否则就算相隔千万里我也取你这狗儿子性命。”上鸿子勃然大怒,大声喝道。
龚宁拉了拉赵峰的衣袖,凝音成线传入赵峰耳中:“师叔现在在气头上,你先回避一下,我与师叔好好说说,明日你再来个师叔赔个罪,这事就过去了。”
赵峰摇摇头,痛心疾首地说道:“师叔,弟子知道我爹做了许多天理不容之事,但他已经去了,我既身为人子,他往日造的孽,理应由我来偿还。不过此事和师姐并无关系,还请师叔不要为难师姐。”
上鸿子闻言大恼,不禁剧烈咳嗽两声,待平复下来后,冷声道:“偿还?你父亲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你偿还得了么?那些被你爹害死的人能活过来么?林琳是我女儿,我说不许你们在一起,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休要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