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北部,有一座绵延千里,巍峨高耸的大山,名唤千岩山,山里林木众多,郁郁苍苍,又有鸟语流水,静谧宜人,可说是避暑乘凉的圣地,只可惜山中常有恶兽出没,进山的旅者往往命丧其中,这使得千岩山一度成为一座空山,已近百年无人涉足。
千岩山迎来了两张新面孔。
银光道:“这里肯定无人妨害,风景又如此优美,你在此练功,再好不过了。”陆翼天道:“我听说千岩山恶兽有许多,以我如今的本事,怎逃得了它们之口?”银光笑道:“我怎忍心将你一人留在此地,他再恶的恶兽,能有我银光恶么?谁要来吃你,我便活吞了它。”陆翼天听罢,眼眶一阵湿润。自打在东吴大学堂与银光相伴以来,他已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伙伴,是与父母亲人相提并论的。虽然银光只是一只灵兽,但他灵智之高,情感之真切,常常超出常人,又因为有其他灵兽皆无的灵魂,更是另陆翼天对他另眼相看。可说他二人已情同兄弟,这也正是为何陆翼天宁可拼死也不肯交银光给夫差。
陆翼天行至深山密林,只闻得几声鸟鸣,空山之中,细水长流,青草漫踝,乱花四散,日光斜射进来,照在透过绿色的树叶映在岩石上,斑驳得像雪后一地落花。
“就这里了。”陆翼天放下身上的行囊,嘘一口气。清晨的空气清新得像婴儿的笑。
银光转过身,一头银色长发在脸颊两面飘过,银光本就冷峻的长相配上严肃的表情,实是叫人不寒而栗。陆翼天道:“开始吧。”银光道:“我把功力压到一级武徒,你来和我对打。”陆翼天笑道:“你这也太小觑我。”抄起一根铁棍,几步逼到银光身边,举棒便打,银光身子一闪,一手抓住陆翼天持棒的右手,另一手抄陆翼天胸口一拳打去。陆翼天身子向旁边一撤,向后一仰,左手接过右手的棒子,握住另一端,向银光头顶抄去。银光急急撤开陆翼天右手,头向左一晃,肩上实实地挨了一棒。左拳便紧接着朝陆翼天胸口挥去,陆翼天左手握着棒子,忙用右手向前一挡,银光的拳力恰好击在陆翼天右手掌心。
陆翼天右手挨了一拳,没相当竟是出奇地疼,疼得他把左手的棒子也扔了,紧紧握着右手腕,头上出着汗,双腿几欲跪下。银光道:“翼天,怎么了?”陆翼天道:“奇了……右手像要断了。”银光道:“我打痛你了?不成我没压住功力?”陆翼天道:“不是,不是那一拳……我的掌心里,什么东西要炸了……”陆翼天忍着痛,看见右手心里,那个齿痕红得耀眼,散发出一股股的光芒。陆翼天道:“又是它……这次要搞什么鬼!”
陆翼天感觉到了,那齿痕之中蕴藏着一股足以炸飞他整个身子的力量。“绝不能让它爆炸!”陆翼天心道。
过了一阵,陆翼天的意识在剧痛中冷静了下来,他仔细寻找着那股力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