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叫秦信,是那个秦氏布行的秦信?”
长公主坚定的点头:“是的,就是秦氏布行的秦信秦公子。唉,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秦家已经在景国遭遇悍匪抢劫,秦家没了,只留下秦公子一人,你认识他吗?”
“呃……”
秦信犹豫了。
我秦信竟然是武朝长公主的白月光,是她牵肠挂肚的心上人。
其实,还挺自豪的。
“我认识秦信。”
“你休想骗我。”
“绝无虚言。”
“那你说说他长什么样?”
秦信坦诚的说道:“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长公主露出一丝小迷妹的羞涩,“倒也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
秦信趁机说道:“长公主我和秦信很熟,你要是放我出宫,我一定告诉秦信长公主你在想他,让他带你私奔,别嫁给那个什么西凉三世子,你觉得如何?”
长公主想了想,“他敢带我私奔吗?”
秦信心说真不敢,这特么不是找死吗?
“敢!有一次我和秦信喝酒,我问秦公子为何还不娶妻,秦公子酒后吐真言拍着我肩膀说‘兄弟,我有心仪女人,小时候我给过她馒头,一眼就认定是我秦信要守护的女人,只是后来走丢了,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我不找到她,我心不甘。’”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问他如果那个姑娘没死,也该成亲了,你怎么办?”
“他怎么说?”长公主紧张的拽着小拳头,看着池水里那模糊的刺客。
“秦公子说如果她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出家当和尚,绝不娶妻,他说他的心是属于那个姑娘的。如果找到了她尚未婚配,秦公子说不管她现在如何都要娶她。”
“真的吗?”长公主感动得热泪盈眶。
“句句属实,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公主你和秦公子两情相悦,本该在一起,倘若你信我,这样吧你送我出宫,我去告诉秦公子那个姑娘是长公主,倘若秦公子有私奔的想法,我又潜入皇宫告诉你,我给你们当传话筒,怎么样?”
长公主呵的一笑,秦信一脸懵逼,“长公主为何发笑?”
长公主王之藐视,“你说那么多无非就是骗我送你出宫对吧,你根本就不认识秦信,你以为本公主是傻子会信你一个奸细的谎言!”
闻言,秦信就很愤怒,“长公主我本以为坦诚相待,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质疑,既然你不信我的话,我无话可说,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我不是奸细!”
“你不是奸细你怎会在皇宫,外面的禁军怎会抓捕你?”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
“看吧,说不出来了,呵、你就是奸细!”
“这……我真不是刺客,我是被陷害的,我其实是……”话刚到此,秦信敏锐的听到宫殿外的禁军去而复返了,于是赶紧撂下一句话:“帮不帮我?”
“刺客必须死。”
“行,我不会伤害你,我现在就从后门走,如果你要喊人,就喊吧。”
秦信翻身上岸,与长公主擦肩而过,大步朝后门走去,后面是通往花园,至于花园外是什么秦信不知。
长公主愣了愣,还未见过如此潇洒的刺客,迟疑片刻,绝不能放刺客走,于是喊了一声:“来人,有刺客!”
卧槽!
秦信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的喊了,果然不能试探人性。
秦信撒腿就跑。
嘭的一声,宫殿门被推开,大批禁军冲了进来,长公主披着外套站着原处,见秦信借助假山爬上后花园的围墙,左护卫王彪呵斥一声,“拿弓箭来!”
接过属下递上来的弓箭,王彪弯弓搭箭,箭如满月对准围墙上的秦信。
此时秦信刚爬上围墙,外面不是宫外,而是一条很长的红墙通道,应该是宫里的主干道,秦信也不犹豫纵身一跃。
于此同时,王彪松开弦,利箭划破夜空,在满月中,一箭射中秦信的后背。
“啊……”
秦信疼得啊的一声,整个人从围墙上落下去地上,迷迷糊糊的看到隔壁宫门口一个太监驾驶一辆马车过来把他扶上车,挥动缰绳“驾~”扬长而去。
围墙内,王彪收起箭,“追!公主殿下让你受惊了,末将罪该万死。”
长公主:“没事的,抓刺客要紧。对了,这名奸细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潜入宫中?”
王彪:“据大理寺王少卿所言,这名奸细刺杀了三世子未果后,听说陛下今晚会在揽月宫宠幸曾妃,便想趁机刺杀陛下。”
长公主:“王少卿为何知道?”
王彪:“家贼难防,王少卿把整个京城翻了个遍也未找到奸细,后来通过蛛丝马迹,方才意识到那刺客就在大理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长公主:“当真?”
王彪:“句句属实,刘妃、华妃都见过那名刺客乔装成小太监手里拿着景国八王爷的玉佩,而且是曹公公带进来的,目前曹公公已经伏诛,秦信也中箭,跑不掉了!”
闻言,长公主以为听错了:“他叫什么?”
“秦信!”
“秦信,是秦氏布行的秦信?”
“对,就是此人。”
长公主难以置信,此时一个士兵跑进来禀报:“末将搜索了围墙外并无发现秦信!”
“什么?此人难能飞天遁地不成?”
士兵:“秦信刺杀三世子也是来无影去无踪,在皇宫中见也是如此,难道他真能飞天遁地?”
“一派胡言!”
……
宫门口,马车被拦下,“圣上有令,任何出宫的人员都严格排查,谨防刺客逃脱。”
马车内传来一个老人低沉的声音,“老夫刚与圣上商议完国事,尔等是觉得老夫私藏刺客不成?”
闻言,众禁军皆跪,“丞相息怒,末将不敢。”
“开门!”
“这……”禁军头迟疑片刻,挥手:“开宫门。”
宫门打开,太监挥动缰绳,“驾~”
“慢——”
此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围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太监童贯。
童贯走到马车旁拱了拱手行礼,“秦相,圣上有令,严查所有出入皇宫人员,任何人都要查,包括秦相!”
马车里,那位秦相呵的笑了声,“童总管是在怀疑老夫?”
童贯:“咱家怎敢怀疑秦相,只是咱家身为‘奸细案’督查使,今夜宫中出现了刺客,现在刺客身受重伤找不到人,咱家只是担心那名刺客藏着秦相的马车内。”
“我秦桧对武朝忠心耿耿,岂是你一个阉人敢怀疑的,别仗着圣上的宠幸就敢对老夫指手画脚,赶紧滚开。”
童贯不惧:“秦相何须动怒,我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没刺客,掀开帘子让我等看一看便知,大伙也好一个交代,你若是执意如此,我只有让人上来掀开帘子一查究竟,然后去向圣上请罪冒犯秦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