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震惊了,抬眸偷偷打量着皇帝,发现他眼眶中似乎含有泪水,这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嘴里喊的名字,好像是娘亲的闺名。
皇上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中的激动与悲伤,跌跌撞撞坐回椅子上,自言自语,她怎么会回来,她认为朕是个魔鬼呢。
失望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随意摆摆手,“朕认错人了,抱歉。”
“是这样的,今日早朝时,澜儿说姑娘医术高超,更是为此次疫情做出重大牺牲,朕想奖赏,只是……”
原来是月无澜在为自己争取,现在满朝文武都视他为眼中钉,他居然还为自己说话,真是难为他了。
看到皇帝脸上的犹豫,程陌勾了勾唇,“清者自清,臣女乃医者,只求治病救人,其它,并不感兴趣,若有别人诬赖,也就罢了。”
她看似清淡,不争不抢,可话锋带刺,针针又是在为自己争取机会,让皇帝看的竟痴呆了,似乎多年前,那个女子,又回来了。
皇帝点点头,威严得命令,“来人,给朕带陈太医来。”
他的目光又贪婪的盯着程陌看,弄得她整个人心魂不宁。
“程姑娘放心,若有人诬赖于你,朕定不轻饶,还你公道。”
…………
陈太医到来后,所谓的小私堂会审便开始了,皇帝皱着眉头,冷漠无情的问道。
“陈太医,朕来向你确定一件事,在大明寺时,是否是程小姐奋力救助,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在第一眼看到程陌在这里时,陈太医便猜到所谓何事,颤抖着声音,哀叹连连。
程陌看着陈太医故意卖老,只觉讽刺。
“皇上,此事并非事实啊。
太医院尽力营救每一位患者,然而这个妖女,竟借着时疫,给病人的药汤中下毒,导致那些人全都抽搐不止,一夜之间死亡百余人。
后又伙同他人演戏,欺瞒王爷,营造一场她医术高超得情景,臣担忧她在次对病人下手,故意委曲求全,让她医治,老臣也是无奈啊。”
老太医蹬了一眼程陌,来之前,有人告诉他,能整死程陌最好。
皇帝轻声哦?了一声,随即看向程陌,希望听她解释。
程陌扯了扯嘴角,目光带着鄙视,“陈太医,我自问并未得罪你,你去了之后,事事针对我,甚至给我开的药中下药,陷害我,如今还要倒打一耙吗?”
“倘若如你所说,我给百姓下药,我又图什么?后来又为何救他们,再说,这治疗之法可是我提出的,与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太医冷哼,激动的全身颤抖,指着程陌怒斥,“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有本事治好时疫,本太医太医院意有几十年,难不成还不如你个丫头吗?简直荒唐。”
程陌勾了勾唇角,假意叹了一口气,“陈太医,你这是又要拿年龄压我吗?我不过没有官职加深,没你年龄大,难道连能力都不能有吗?”
说话间程陌突然跪在皇上面前,双手握拳,豪气冲天,似乎有所犹豫,随即抱拳说道。
“皇上,臣女有一件事一直未曾禀报,本想让它烂在肚子里,可陈太医仗着身份与资历如此羞辱臣女,臣女只能说实话。”
她看到皇帝眼中的狐疑,得意的挑了挑眉头,“回禀皇上,臣女的师父乃千百画,也是他唯一的传人,不知这个是否能与陈太医所言的资历,年龄相比?”
她话一出,皇帝的目光更加紧锁在她身上,一旁的陈太医眸光一隐。
千百画?那个给自己无尽羞辱的小儿?
曾经,太上皇病重,太医院无一人可解,太皇太后张榜告知天下,谁能救太上皇,便奖励五千万黄金,这时,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进宫了。
当时作为太医的他,厌恶这个小儿抢了自己风头,处处为难他,可每次都被他化解,太上皇病好后,更是器重千百画,他生气下,派人将千百画杀了。
陈太医愤怒的指着程陌,“放肆,你这妖女,简直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千百画几十年前便死在江南一带,哪里来的传人。
你竟敢欺君罔上,迷惑丞相不说,还勾引三王爷,简直不知廉耻,如今更是欺君罔上,皇上,这个妖女必须得死,这样才能保我江山。”
看着陈太医激动不已的样子,想到师父之前说过,这个陈太医害过他,程陌冷哼着,眼眸闪过一丝肃杀,不过很快就消失。
勾唇反问,“放肆?陈太医,你就那么笃定我是假的?当时只是传言我师傅消失,而你却说他死了,我倒是想问问,是不是你下的毒手,才这样笃定。”
陈太医心虚的冷汗直冒,可他不会被这丫头打败,咬了咬嘴唇,怒声呵斥。
“你竟然诬赖本官,本官不信你是他的传人,就算是又怎样,那也改变不了你低俗无能,草菅人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