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过够这种日子呢。”卡西欧温和的笑了笑，“我还想跟你出去散散步。”

江楼噗嗤一笑，“我们都逛了一百多年了，每天一次，还不够啊？”

“不够，怎么都不够。”

临到尽头，两人都没什么遗憾，接受死亡竟然是这么安静的一件事。他们看着对方，在死神逼近的时候，轻松的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卡西欧看着江楼慢慢说，“我还以为我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人呢。”

对他们来说，最先走的那个人才最残忍。因为留下来的热呢不仅要看着另一人死亡，还要一个人度过剩下的日子。那种孤独，最为残忍。

江楼听着111在他脑子里带着哭腔咋呼，“怎么办啊！他快死了！还是9.9，你看，我就说让你不要浪费积分，开什么虫洞，你连命都要没了！”

江楼却早就看开了，活了一百多年了，早活够了，如果真有点什么遗憾，那就是他现实中的父母吧。

“行了，没了就没了吧，这么过完不也挺好的，不算浪费。”

“可是……”

“你不要跟我说话了。”

卡西欧的时间一点点减少，他想到最后都一直看着他，不想听111在他脑子里说一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话。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跟你一起走。”

卡西欧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高兴，“你这是说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