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井离开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小老头佝偻的身影重新扫起了落叶，一下一下，很慢。藏书阁这边的树特别多，落叶刚扫了，风一吹，就会又有一大片落叶飘下来，但小老头浑然不觉，扫过的地扫了一遍又一遍。

为人而活吗？

江楼当天晚上就醒过来了，虽然全身都疼，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支起上半身，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纯白的亵衣。

“苏兄。”梵天推门而入，发现江楼醒了。

江楼的墨发散开，因为身体的倾斜滑落在肩膀上，因为伤势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就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梵天不由得微微愣神。

“梵天？”

江楼的声音把走神的梵天拉了回来，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你醒了。”

“嗯。”

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因为苏兄的容貌走神，梵天就一阵苦恼。

“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江楼坐起身，拿发带随便束了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还没完全回神，梵天竟然觉得苏兄咬着发带的时候特别诱人。

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然后去桌子那边倒了杯水端给江楼。

江楼伸手接过来，“我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