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赤烈,一别匆匆,几多风云变幻,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夕阳下的浓情蜜语,山盟海誓,至死不渝,你对着那个少女承诺的誓言呢?
拓跋云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站着,看着窗外树影横斜,夹着风声过耳,沙沙清响,更漏声响起,子时,月落风轻。
听到更漏声响起时,云裳转眸看了一眼水漏斗,继而回头轻声地提醒道:“陛下,您该安寝了。”
夜之航“嗯”了声,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云裳看着仍立在原地未动分毫的夜之航,不免眉头深锁,“陛下,您该回宫歇息了!”她好心地提醒道,心里有不悦的感觉。
“这也是朕的宫殿,朕就在这安寝。”夜之航突然不讲理了起来。云裳望着他,过了许久,见他眉眼间无半分妥协亦或是戏谑的成分,遂软了下来,口气也有点无措,但终归还算是镇静,“那陛下就早些歇息吧。”
“那你呢?”夜之航轻笑,本半真半假的话,突然也较真了起来,她看着正往墙角边走去,将马头琴收起在红木箱子里的拓跋云裳,堪堪地问。
拓跋云裳将琴一收好,绕过八宝琉璃屏风,就要往卧榻旁的角门出去,行往偏殿,夜之航一看云裳有要走的趋势,赶忙跑过去,双臂伸出,将她夹紧到了自个的怀里,云裳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更可以说成是‘暧昧’的举动感到万分的不解,她将自己的身子在夜之航的怀里挣开了一些距离,手往他胸前一撑,疑道:“陛下,这是做什么?”她语气的不悦甚至淡淡地演变成了不屑,当夜之航仍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紧紧囚住她的时候。
“我??,朕??,”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夜之航支吾着,无言以对。
该死——夜之航心里怒骂着自己,那该死的欲望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出头了。
“朕听到你方才琴声里的感情,知道你一定万分的难过,所以???”夜之航开始瞎编着理由,将云裳糊弄过去,“我想这样抱着你,能给你点依靠,还有,慰藉。”
不过,貌似云裳也确实被糊弄了过去,她莞尔,“陛下,夜朝的礼数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么。您这样,可真为难臣女了。虽然您是好意,但是臣女不需要陛下这样子做。”云裳一面淡淡地说着,一面掏出自己被他嵌住的手臂,将他拢住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拨开了。(未完待续)